感谢投稿!果然是虐啊……或者我们换个说法,“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不还是虐吗)
@弹丸论破幸运组主页 投稿XDDD新人投稿心慌慌(喂)
题目至死方休对吧x
感觉好迷啊……好渣,不忍直视(太久没写文。让你懒。该打)
“我可以杀了你吗?”
我敲开了他的门,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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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定的目标是个棕发的少年,刘海长长再加上一根超引人注目的呆毛。敲开门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讶异,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歪过头:“晚上好…请问您是?”
“唔嗯…医生……吧?我只是稍微想调查一个问题,现在就可以问,可以拜托您回答一下吗?”
“请…请问吧。”
他脸上的茫然依旧没有散去,但还是站直了身体一副乖巧好少年的模样。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反手从书包里摸出纸和笔,认认真真地问,
“我可以杀掉你吗?”
“可以啊。”
他这么回答我了。
其实这算是我意料之内的答案,我咧开嘴绽出一个稍微、稍微有一点点扭曲的笑容。然而那少年对此唯有微笑,那双眼瞳里的渴望看上去可不像是临时得到的消息。
“你知道我要来吗?”
“嗯…是的。”他小声说,似乎对这个有些不好意思,视线游游移移转到了门边才意识到两人仍旧站在门口,于是便有些脸红地侧身让出一条道,对自己的失礼感到了抱歉,“嗯,那个…请先进来吧。”
他的家里非常整洁,是那种干净又温柔的气氛。我踏进去的第一步就产生了自己这样的人会不会弄脏这个地方——这样的自我怀疑,不过显然对方没有这个意思就放了我进去。真是善良的人啊,我忍不住这样想。
“唔…。那么、赤泽小姐为什么要找上门来,只为了问这样的问题呢?”
“那我事先说明一下好了哦?我可是认真的,现在改变答案还为时不晚。”
“我当然知道赤泽小姐是认真的。”他急忙摆摆手,有点慌乱的解释道,“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赤泽小姐这么做的理由。”
我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啊…。那、作为交换的话,请你先把自己的故事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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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苗木诚,十八岁,我的恋人叫做狛枝凪斗,唔嗯…都是男生吧。”
“啊啊、并不是恋情的纠纷啦…赤泽小姐误解太深了。”
“只不过…现如今世道对同性恋也相当不友好…什么的。”
“我的家人知道了凪斗君的事情之后都在劝我好好找女友啊什么的,完全不给我休息的时间。”
“女友什么的…怎么找的到啦,我很爱凪斗君。”
“他其实有种莫名的…痴汉力吧?我不太清楚怎么描述,但是对我总是好得过分,对别人又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比如说明明应该是好友的日向君,但他在得知了日向君的某个身份之后就开始对日向君的态度非常过分了…。但是对我的态度又截然不同……”
“……真是的,他对才能这种东西非常执念呢。”
“问我为什么吗……?如果按凪斗君的性格来说,他只是对希望有着令人有点难以理解的执着而已,而才能对他而言就是『希望』这样的存在……”
“你知道希望之峰学院吗?我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啊,凪斗君也是。我们都是『超高校级的幸运』,他比我大一届,但是他对『幸运』这种才能非常不以为意,总认为那些拥有真实才能的人才是希望。”
“以前我们学校发生过机密事件啦,然后我被夸赞是『超高校级的希望』,大家还真的就流传开了……什么的。”
“我几乎难以确认凪斗君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超高校级的希望』这个称号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些许苦笑,棕色的刘海长长地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我坐在一边看着他无奈的神情,同样无奈于他放弃生命的行为,“只是这种事情的话……明明熬过去就肯定会见到光芒的啊。”
“不不……”
他摇摇头,否认了我的说法。
“我只是……不想拖累凪斗君了。”
“我知道凪斗君其实非常希望我拥有才能的,不过我大概是做不到了…。”他用的是『大概』,看上去十分犹豫不决,“而且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唔嗯、说出这种话总是莫名的奇怪啦、不过我是说凪斗君他每天都在告白的样子,反而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
就是说被同性折磨着的情侣吗。
“还有别的原因吧?比如同性什么的……”
“这个…还真是十分艰难呢…”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腼腆地笑了。
“不过这个,我反而不是很担心……吧。……那么,我可以知道赤泽小姐的理由了吗?”
“其实哪有什么理由呢?”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对于他的天真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喜欢而已……呐、比起这个,请容我提最后一个问题吧。苗木君的自杀,是为了什么才自杀的呢?”
苗木稍微想了想,眼神莫名其妙地认真起来。他说,“是为了阻挡我继续爱着凪斗君吧。做不到他的期望又无法停止爱着他什么的,相当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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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你打麻醉吧……不会疼的,有了麻醉。”
“好。”
我不禁感叹着现世仍旧有这样温柔的人是多么难得的幸运,然而这幸运却要被我所扼杀了。从背包里拿出医药箱再翻出麻醉剂,我一边装填一边看向那个无比镇静的人,他仰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似乎并无恐惧。
“你不怕吗?”我忍不住问,以往的人在我动手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悔意,然而并没有人阻挡他们自杀的决心。少年只是歪头让他能看我看得更清晰些,然后微笑。
“并不害怕……是因为我经历生死攸关的事情太多了吧。”
真是个有勇气的人。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探到血管,针尖在灯光下闪出一瞬刺眼的反光。
“晚安……赤泽……さん。”
我拿出手术刀,认真地为他切开身体,在看到那颗仍旧鲜活跳动着的心脏时依旧毫不迟疑地伸手取下,切开血管,任由那鲜血染满手套。我将心脏用双手握紧,强制它停下微弱的跳动之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早已打开的鹤子里,然后将苗木的身体原样缝好。
将手套随意地放回背包里,我从背包里找出记号笔,用胶水粘好盛放着心脏的纸板箱,撑着下巴开始沉思。
那就写,『属于狛枝凪斗的心』这样的话吗。
听上去还真是……莫名俗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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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的葬礼我有参加,以初中同学的名义。最后我在人群中寻见了那自称是苗木恋人的青年,白色的头发如棉花糖般横立,灰绿色眼瞳里满满的都是恍然。我猜想那名作凪斗的人必定是令人怜悯的,只用看他那苍白的脸色就知道是如何的伤痛。
但我直到最后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狛枝用他的固执逼死了苗木,还是苗木用他的残酷威胁着狛枝。他们的痛苦大概等同于他们的爱情,唯有死亡是断绝他们的唯一方法了吧。
至死方休……吗。